misanthrope

其實我才剛要用這裡

這篇太好吃了吧QQQQQQQQ

退休老干部与小哥哥:

【金光布袋戏】【军兵】失意体前屈 

图by @Fsang12  文by @风林山火 

 


 

本章是两个对应的小段子。

 

第一篇是华凤谷之后,风的一天。

 

第二篇是华凤谷前一日,军长的一天。

 

应画手的要求,一定要苏苏苏,帅帅帅,所以请大家阅读愉快wwww

 


 


 

【金光布袋戏】【军兵】失意体前屈 之 军长风逍遥的一天

 

近几日苗疆中原海境三国峰会,负责安保的铁军卫人仰马翻。首堪重任的风军长更是恨不得化身三人,一个在苗王宫待命,一个满世界的巡视,还有一个留在家里当条咸鱼。

 

检查完会场已是中午,风逍遥早饿得前胸贴后背,恨不得啃石头。小七拎着一袋面包来挽救铁军卫军长的颜面,同时带来一个噩耗:苗王有请。

 

刚撕开包装袋的风逍遥真想晕过去。

 

想撒娇,想甩脸色给某个人看,老子不干了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儿。转念一想他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自己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他叼着面包,一边小步快跑一边穿大衣,屁股还没坐稳,小七又见缝插针地从窗户里塞进来了一沓文件,千叮咛万嘱咐务必今天看完给个答复。风逍遥一手扯住他的领带一手指着脸上的黑眼圈,咬牙切齿地问:“小七啊,你觉得我哪里还有时间看文件?”

 

小七咽了咽口水,朗声回答:“从这里开车去苗王宫要40分钟,足够了!我已经安排人在那边接应,您到了把批好的文件交给他即可!” 

 

连这都帮他安排好,风逍遥哑口无言。小七使了个眼色给墨雪,后者心领神会,一脚油门,带着军长和文件一起去见王。

 


 

铁骕求衣退休后国内军政系统一团混乱,连带着邻国也蠢蠢欲动。铁军卫作为苗疆眼下最大的军事力量,乃是稳定人心的砥柱中流,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然而这年轻得过分的外国军长甫一上台就受到各方抨击,流言蜚语人身攻击,连着他和铁骕求衣的关系也跟着被拿来大做文章,这都不过是雕虫小技,他背后有苗王支持,顶得住。唯独怕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被人拿住把柄。

 

很是烦人,偏能帮他的人一个都没有。

 

苗王比他还嫩,苗王叔更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而他的前任,正在80公里外的别墅区过着惬意的退休生活。

 


 

这位风军长在诡谲的政治漩涡中又将如何自处呢?

 

墨雪已经暗中观察他很久了。

 

后视镜是个观察他人的好地方,因为沉默的司机的存在感常与车辆本身融为一体,为人遗忘。镜中人时而微微皱眉,时而用力捏捏鼻梁。墨雪无声抽动唇角,大概他们两个都没发现,风逍遥这时的动作神态,有多像铁骕求衣。

 

文件不多,风逍遥匆匆扫了一遍,根本没心思看,神色委顿地捂脸瘫在了座椅里,掏出手机。

 

他踌躇了一小会儿,叹了口气,伸手摇下了车窗,倚着窗边发呆。

 

风逍遥生得一张少年气的脸,尖削的下巴埋在衬衫里,更显稚嫩。唯独那双狭长的琥珀色眼睛日光下泛出浅淡的红,亮而冷厉。

 

墨雪知道,他这样子就是又在琢磨些人性分别论最快结束战争减少伤亡之类骇人听闻的奇怪念头。

 

这人本质上和他师尊一样,是个战争疯子,只不过有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漂亮皮囊。

 

“师尊还好么。”墨雪问。

 

风逍遥悠悠地回答,“好得不得了。今天还早上5点拉着我做5公里负重拉练。”

 

墨雪轻笑一声:“可你昨天不是11点才到家。”

 

“哈,”那人冲他歪了歪头,一手撑着脸笑容满面,“陪老大仔训练,也是休息的一种嘛。”

 

墨雪差点没绷住,好好好,很可以,他觉得自己师尊首席迷弟的地位不保。

 

数月后,他因恋慕邻国女外交部长,追随而去。临行时铁骕求衣很是纳闷,自己这弟子到底为何会对胜弦主孜孜以求。墨雪不沾衣遥指不远处的风逍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虽知这纯属迁怒,但看到毫不知情的风逍遥没心没肺地冲俩人挥手傻乐,铁骕求衣脸还是黑了。

 


 

今日苗王宫戒备森严,花园中不时有三五一队的士兵穿过。苍越孤鸣透过窗子看到铁军卫军长标配的凯迪拉克驶进苗王宫,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转身对孟偏王一摊手,“孟偏王,孤王要与军长商议此次三国峰会的事宜,关于您的问题,不如待会议结束后再议。”

 

孟偏王还想说些什么,叉猡推门进来,看也没看他,径自对苗王说:“风军长来了。”

 

面前的苍狼满脸歉意,跟着就听隔着一扇薄薄的门、风逍遥独有的脚不沾地一般轻快的军靴声由远及近,孟偏王纠结了几秒钟,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出门,正对上带着墨雪的风逍遥。

 

孟偏王对着风逍遥点头,连个礼节性的招呼都未打。然而走出去几步后,就觉得后颈一阵阵的发凉。回头一望,半敞的门缝里透出一线光,风逍遥逆光站在原地,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眯眼看他。

 

若非要在铁骕求衣和风逍遥这俩人选一个当对手,孟偏王宁可选铁骕求衣,因为他讲理。虽然很可能和他打完40分钟的嘴炮,你发现自己已经全然接受了他的论点,且将自己的论点抛到了九霄云外,但是他彬彬有礼且有理有据,绝不让你难堪。

 

但风逍遥不是。这小子昔年在铁骕求衣手下时就以疾行逆杀的疯狂战法出名,最善快刀斩乱麻。和他讲理?他从不追究过程,只问结果。

 

生还是死,真是个问题。

 

让他看得发毛,孟偏王忍不住刺他,“铁骕求衣还好吧。”

 

“还不错,”风逍遥笑了,“老大仔还请我转告,他不在了,孟偏王也可以少吃几瓶降压药,多活几年。”

 

孟偏王气得在走廊里放声怒吼,风逍遥浑当成没听见,两步迈进苍狼办公室,敬礼,“王上。”

 

苍狼早听见这两位在外面的言语交锋,他在心里给风逍遥叫好,面上却不能显出来。他是王,王者似人而非人,权术与道德从不冲突,而王需以大局为重。

 

年轻的王面对风逍遥总有些莫名的愧疚之意。他曾以为风逍遥在华凤谷一事后会来质问自己身为王的公允与道义,但是他所期望的一切并未发生。铁骕求衣将一切都处理得很好,太好了。他甚至对自己的伴侣也有极强的控制力,没有一个人来质问苍狼的决策,仿佛铁骕求衣身为铁军卫军长的功绩就随着那一纸诏令被尽数焚毁了。

 

而全世界都觉得这理所应当。连风逍遥都不替他说话。

 

这年轻的王踌躇再三,问:“军长他……还好么。”

 


 

风逍遥露出和善的笑。他压了压帽檐,那里藏着个能让他平心静气的小秘密。然后他语气轻快地回答:“王上不用担心他,老大仔过得太舒服,我出门时他还躺在躺椅上看报纸,看得连我都想退休了。”

 

“这可不行。”苍狼也跟着笑,“连你都走了,我岂不是孤家寡人了。”

 

而后议程云云,安保云云,如是一日。

 


 

确认三天后的一切安排妥当无误已是深夜。文件让小七的人带回去继续整理,墨雪折去机场检查轮岗情况。风逍遥揉着头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停车场,竟有人还在那边等他。

 

榕桂菲抱着一个小盒子,倚在他那辆体型巨大的悍马边上,见着他过来,张口便道:“大哥……”

 

“哇不要再问我他好不好。”风逍遥脱了大衣扔进后座,半真半假地抱怨着,“偶尔也关心关心我嘛。”

 

榕桂菲掩口轻笑,“有人关心你,轮不着我呀。”

 

她说着把怀里的小盒子塞到风逍遥怀里。包装精美,还有粉嫩小花。风逍遥想着老大仔拿着这玩意的样子,不禁一阵恶寒。

 

榕桂菲却已经跑远了,他只得叹了口气,自己心疼自己没人疼,爬进了驾驶座。

 

停车场已经没剩几辆车,灯光昏黄着,冷冷清清的暖。

 

他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瘫在座椅上,又掏出了手机。屏幕上是他新买手机时硬拉着铁骕求衣一起的自拍。照片中的那人眉头紧锁,显然被拍的时候很不情愿,后来这个习惯给风逍遥这拍照狂魔给扳了过来,也留下了许多还不错的照片,但是风逍遥最喜欢的还是这张。

 

因为他虽然不情愿,却没拒绝他。

 

“老大仔……你过得好么。”他隔着屏幕揉了揉紧缩的眉头,“好么?”

 

惊觉自己又在胡思乱想,风逍遥用力揉了两下已经麻木僵硬的脸,强打起精神开车,回家。

 


 

被强压的睡意在看到熟悉的房屋轮廓时潮涌而来。风逍遥打着哈欠锁了车门,一进屋就一边走一边把自己扒光,走到床边时已经是光溜溜的一个。青年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温暖的床褥和羽绒被潮水一般轻柔地拥抱着疲惫的身体,他还不知足,在令人沉湎的温柔中伸手攀上面前宽厚的肩膀。

 

那人竟翻身搂住了他。风逍遥眼皮都在打架,在他肩上磨蹭了一会儿,含糊地问:“吵醒你了?”

 

一只温热的手抚上后颈,动作轻柔地揉按着。

 

“嗯……怎么这么晚,有事?”

 

“没有……就是又开会……一开就到了现在……” 

 

那只手按得他又暖又舒服,鼻端是熟悉的味道,手臂间是熟悉的人,风逍遥几乎瞬间溃不成军,嘟囔着肩也疼,腰也硬,背都要弯不下去了,都要老大仔揉揉。

 

铁骕求衣摸了摸毛茸茸的脑袋,替他解开头发,取下耳环,“睡吧。”

 

“小气……”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着,“明天不许五点就叫我起……”

 

已经睡着的人被更用力地抱住。

 


 


 


 


 


 


 

【金光布袋戏】【军兵】失意体前屈 之 军长铁骕求衣的一天

 

铁骕求衣睁眼时闹钟正好指向5:00。他翻个身,原本偎在他背上熟睡的人呻吟一声,霸道地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了。

 

铁骕求衣扯住那把乱发,“起床。”

 

“变态……”风逍遥哼哼着向他怀里钻,“才几点。”

 

“今天下午两点你就要出发去苗北,早上八点誓师大会,中午送别午宴。你的行李还没打包,文件也没看。”

 

风逍遥不听,眼睛也不睁地摩挲着爬上这山岳似的躯体,黏黏糊糊地亲他。赤裸的肌肤亲密无间,交渡体温,情人间的温存与冷漠的言语平衡了时光的流速。离别前若是不给点糖吃,不满足的小子定会花招百出的从他身上讨好处。铁骕求衣对他的习性了如指掌,双臂一伸将臭小子箍住,半拖半搂地拽人下床,抱进了洗手间。

 

牙膏挤好塞进他手里,他自己站在风逍遥身后替他梳头。睡眼惺忪的风逍遥盯了会儿镜子,甩了甩被扎得油光水滑的马尾,满嘴泡沫地感叹:“倘若能天天这样……”

 

昨夜的缠绵滋味犹有余韵,风逍遥眼角尚带着薄红,湿漉漉地看着镜子里的倒影。真是千万分的舍不得。

 

铁骕求衣捂住他的眼睛,一个吻落在发间。

 

“好了,别闹。”

 

而他怀里的人只想索吻。

 


 

今日日光明亮,碧空如洗,正是个适合出征的好天。此次苗北的军事演习是苗疆近五年来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铁军卫作为中央军,将在演习中扮演红军的角色,其对手是来自各部落联盟的联合部队。

 

原本这种规模的军事演习应铁骕求衣亲身上阵,但他现在兼任国防部长,琐事甚多,因此次席的风逍遥顺位顶上。风闻此事的联军诸位军官弹冠相庆,纷纷表示这次定要将铁军卫打个落花流水,好让大家看看,百胜军团没了铁骕求衣,也就不是个什么玩意。

 

铁军卫身为部落联盟共同的敌人,无形中变成了各联盟同仇敌忾的话题。难得此次凑到一起对付个初出茅庐的臭小子——他还没三十岁——纷纷掏出压箱底的致胜法宝进行交流,然则说着说着就扯到铁军卫正副军长那点儿暧昧私密的关系上。

 

男人们八卦起来毫无禁忌,一路朝着最火辣劲爆的方向万马奔腾。冷不丁地有人重重咳了声,但见两位主人公刚穿过门廊,正大步向宴会厅走来。

 

铁骕求衣走在前面,身形笔直,面上是旁人见惯了的冷漠肃穆。今日他似是心情不佳,一张山岳似的脸毫无笑意,硬梆梆的,令人望而却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跟在他身后的风逍遥,铁军卫的副军长脚步轻快,笑容清朗,左耳上的鲜红的耳坠熠熠生辉,走过时甚至还对他们“嗨”了一声,相当骚包跳脱。

 

只是那眼神未免过分明锐了。

 

原本说得兴起的诸人不欢而散,无人注意有个小胡子悄无声息地跟上前面那两人,一起进了宴会厅。

 

这类会议的议程总是一成不变,苗王讲话,国防部长讲话,然后给大家半个小时填饱肚子。吃饭时白日无迹绘声绘色地说起部落联盟那帮傻逼的言论,满脸遗憾,“唉,我预感,咱们这百胜军团的牌子,就要砸在你手上了。”

 

风逍遥怒道:“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白日无迹摊手:“不担心你打不赢,担心你玩脱了,在人家军区搞事,又背着处分回来。”

 

风逍遥扭头问铁骕求衣:“老大仔,你说我能赢嘛。”

 

铁骕求衣举杯轻撞了下他的盘子,“能赢。”他说。

 

风逍遥心花怒放,夹了自己碗里的鱼片放在铁骕求衣的盘子里。他是道域人,最喜欢这道菜的味道,平时轻易不跟人分享,连铁骕求衣都没份儿。

 

白日无迹翻了个白眼给对面俩人。秀,你们抓紧时间秀,今天晚上就能围观咱们风副军长抱着军长的照片唉声叹气。

 

他情路坎坷,连带着看情侣都不顺眼。风逍遥偏笑嘻嘻地勾着他的脖子说要跟他打赌,还没说完,就被铁骕求衣推了一把。

 

“该你了。”

 

哦,对对对,最后他作为这次的红军指挥官,还得对大家表表决心。

 


 

脚下生风的副军长几步跨上台,手忙脚乱地找了半天讲稿,逗得大家都发出了善意的笑声。唯独铁骕求衣没笑,抱着胳膊看他耍宝。

 

这他一手培养出来的青年。

 

从十六岁到二十七岁,从一个无家可归的少年到如今熠熠生辉的帝国将军。

 

他自己也从三十六岁几近知天命。

 

白日无迹去给风逍遥拍照,他身边有人轻声细语:“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有他要做的事情,他应该承担的责任。”铁骕求衣仿佛自言自语地回答,“各司其职罢了。很多事情,他不必知道,也不该知道。”

 

“师尊——”那人的话被热烈的掌声打断了。

 

聚光灯下仿佛连发梢都在发光的青年将军已经结束了演讲。他活泼开朗,亲和力强又不失分寸,倾倒了一干观众。那双褐色的眸子在热烈的掌声中环视全场,铁骕求衣知道他在找自己,暗自捏了把汗。

 

那小子只对他露出个调皮的笑。

 

他仿佛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又仿佛一无所知,天真的懵懂的跌跌撞撞的前行。总之他全然信赖着他,毫无杂质,一片纯净。

 

有时他也会在这明亮坦然的目光下心生敬畏,便更想站在他身后,隔绝黑暗。

 


 

极致的热闹之后一片沉寂。演习的部队陆续开拔离开军营,整个军区静悄悄的。

 

铁骕求衣一个人在空荡的营地里踱步,穿过冷清的宿舍,空旷的操场。人群常能让人产生勇气,而唯有孤身一人时方觉孤寂,以及渺小。

 

他向那猎猎招展的红旗敬礼。

 

铁军卫·百胜军团。他二十年来的心血结晶,铸造了一支无双劲旅。这支军队功勋彪炳,战绩赫赫,九界之内,无人匹敌。

 

一支三十人卫队向他走去,为首的是孟偏王与总理大臣的儿子。

 

“铁军卫军长铁骕求衣,苗王有请。”

 

他缓缓转身,坦然向未知的结局走去。

 


 

end

 


 

段子手:

 

被画手狠狠地虐待了Q_Q,官人真的好挑剔哦。她要苏苏苏,而我只想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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